房思琪的初恋乐园（15-16）"
的男人只是一个幻觉，“回去好好写**记。把你今天的感受……那种墨**渗进心里的感觉，都写下来。”
房思琪如蒙大赦。
她慌**地收拾好书包，连一句完整的“老师再见”都说不利索，就逃也似的冲出了书房。
李**华站在原地，听着玄关**传来关门的巨响。
他抬起那只刚刚触碰过她**口的手，放在鼻端，深深地嗅闻了一下。
没有**香。
只有一股青**的、混合着汗**和恐惧的味道。
那是少女特有的味道。
“还没**透。”
他轻笑了一声，转身走到书桌前，拿起了那本《琵琶行》的**材。
……
夜**像墨汁一样浓稠，将崇文苑大楼包裹其**。
房思琪趴在卧室的书桌前，**灯将她的**子拉得很长，投**在身后的墙壁上，像是一个扭曲的怪物。
面前摊开着那本**红**的**记本。
那是她**私密的领地，是她在这个混**世界里唯一的避难所。
她握着钢笔，笔尖悬停在纸面上，迟迟没有落下。
手心里那种被**纸巾擦拭过的凉意似乎还在，**口那种被手掌覆盖过的热度也**曾消散。冷与热在她的身体里**替攻击，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。
**终，笔尖落下。
蓝黑**的墨**在纸上晕染开来，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黑**花朵。
「老师今天**我洗手了。」
「那个红点不见了。老师说，它没有消失，只是沉下去了。沉到了皮**之下，沉到了**管里，顺着**液**到了心脏。」
「他说这是重点。是要用身体去记忆的重点。」
房思琪停顿了一下。她抬起左手，借着**灯的光，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掌心。
那里****净净，纹路清晰。
可是，为什么她觉得那里变得更重了？
「老师的手很热。当他把手放在我的心口时，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扔进火炉里的冰。我很害怕，但我不敢动。老师说那是文**的重量。」
「文**是有重量的吗？如果有，那它一定是滚烫的，是会把人烫伤的。」
「我不懂。为什么要把重点画在手上？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？伊纹姐姐说那个红点像眼睛。现在它钻进我的身体里了，是不是意味着，老师的眼睛也钻进我的身体里了？」
「他在看着我的心吗？」
「他在看着我那些肮脏的、羞耻的念头吗？」
写到这里，房思琪感到一阵**烈的自我厌恶。
她想起了李**华的手**在她锁骨下按压的那两下。那种触感是那么清晰，那么真实。她甚至能回想起他**腹上微微粗糙的茧子。
那一刻，她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应。
并不是疼痛。
而是一种**软。一种想要蜷缩起来，想要被更多触碰，却又极度抗拒的矛盾感。
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。
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孩。
「我是不是**错了什么？是不是我太笨了，所以老师才要用这种方式**我？如果我能把《琵琶行》背得更**一点，如果我能更聪明一点，老师是不是就不用把手伸过来了？」
「对不起。」
「对不起。」
她在**记本的末尾，写下了两行小小的“对不起”。
不知道是在对谁道歉。
是对那个被侵犯的自己？还是对那个“辛勤**导”的老师？
……
周末的午后，阳光依旧明媚得刺眼。
许伊纹家的客厅里，冷气依然开得很**。
房思琪坐在同样的位置，捧着同样的骨瓷茶杯。只是这一次，她的心**比上次更加沉重。
那个“沉下去”的红点，像是一块石头，压在她的胃里，让她连呼**都觉得困难。
“这周的红茶换成了大吉岭，你尝尝，会不会太淡？”
许伊纹端着茶盘走了过来。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的雪纺衬衫，领口系着一个繁复的蝴蝶结，袖口也扣得严严实实。
“很香。”
房思琪勉****出一个笑容，低头抿了一口茶。茶汤金**透亮，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葡萄味，确实比上次的伯爵茶要清淡许多。
“伊纹姐姐。”
房思琪放下了茶杯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问道，“如果……如果有人说他在**你，但是他的方式让你觉得……觉得怪怪的，甚至有点害怕，那是正常的吗？”
许伊纹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顿。
茶**从壶嘴里**出来，在空**划出一道金**的弧线。
“你是说李老师？”许伊纹没有抬头，声音依旧**柔，却带上了一**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“嗯……”
房思琪低下头，手**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，“他说……要把知识刻在身体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