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好月园

    “后来我爸回来了，呆了两天，给人家扔了点钱，又走了，我就一直住他家。”**月如端起酒杯，呷了一口，又道，“初二的时候，我爸把家里的房子卖了，在市郊开了家砖厂，我这才从他家搬走，不过我每年寒暑**都回他家过，一直到上大**。这样一来二去的，两家人自然就谈婚论嫁了，双方老人都没什么意见，就决定我毕业后结婚。可没想到，就在我毕业之前，他**了。”

    “**了？！”海南的海风并不冷，但肖石还是打了个寒战。“怎么**的。”

    **月如别过头，脸上显出既痛苦又无奈的表**。“他**得了癌症，需要一大笔手术费，他是个工人，没有钱，不知谁**绍的，就**人打黑拳去了，结果有一次打输了，重伤**了。”

    肖石眉头大皱，他当**察这么多年，当然清楚赌黑拳的**幕，老大们为了赚钱，常常会**示自己的拳手故意输拳，或者千方百计在对方的拳手身上**手脚，功夫再厉害，也难免非**即伤，弄不好还会被输红眼的老大追**，**后仍难逃一**。

    肖石望着她，忍不住道：“你们都定婚了，他们家没钱你们家还没钱吗！**嘛非要去打黑拳？”

    “要不说你们男人都他**的缺心眼！”**月如嘴**颤抖，激愤异常，星光映得她刹白的脸。“他这一**，她**立**病**了，他爸也倒下，不到半年，也病**了，就为了那点儿所谓的男人自尊，一家三口就这么没了！”

    **月如说完别过头，大口喘着气。海风吹**了她的头发，远**传来**起**落的声音。肖石望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姐姐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良久，**月如**绪有所平复。肖石望着面容悲戚，却仍苦**微笑的姐姐，感到很奇怪，一般人谈到悲怆往事，难免忍不住泪**，**月如却**毫没有哭的意思。他轻轻问了一句：“**姐，你怎么没哭？”

    **月如微微**了**头，望着黑暗**苍远的海面，似很感慨，也很无奈。“我从小就很少哭，记事后，****了我哭一回，被人扒裤子哭了一回，他**的时候，我很想哭，却没哭出来。其实哭不出来也挺难受的，自己的滋味不说了，别人还要说三道四。”

    **月如暗叹一声，转头望着他，笑笑道：“****，你要是**了，我想我能哭，希望你别给姐姐这个机会。”肖石双眼**笑，伸手拢了拢她的鬓边的**发。“我还是给你吧，一个女人连哭的权力都丧失了，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。”

    **月如怔怔望着面前的****，头一低，抵在他的肩头，闭眼静默。

    肖石没动，在她肩头轻拍了两下。**月如摔开他的手，似嗔似怒，没好气道：“讨厌！你要是想看我哭，我现在就可以哭给你看！”

    两人微笑对视，离得很近，夜**下，**月如的**靥带着酒后的红晕。椰树婆娑，海浪，卷起，又落下。

    肖石伸手**她抬了一下眼镜，平静地道：“**姐，不管你比我大还是小，你毕竟是女人，是女人，就有让人呵护的时候，哭不哭无所谓，看你自己想不想。”

    **月如深望着这个****，心里真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，但她没有，只是别过头浅浅一笑。“其实吧，男人女人不重要，哭不哭也不重要，只要往事能带着当时的感觉，一直记着、不褪**，能想就想，想说就说，**必一定要眼泪配合，你说是不？”

    肖石把杯**酒喝下，平视着远方，海天的相接**，黑黑的一片，极不分明。他凝神想了一下，回道：“可能是吧。”他想到自己也曾偶尔想哭，但却不会**泪。

    **月如抱过他的手臂，贴过身体，眼光柔柔。“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，我有时候也挺想人呵护的，你以后多呵护呵护姐姐吧。”

    肖石没动，瞥了她一眼，问道：“你很**他？”**月如苦笑了一下，盯着他问：“你妹妹**你吗？”

    肖石愣了一下，没说话。**月如叹了一口气，又道：“坦白说吧，他不**我，就当我是个妹妹，虽然定**时也没说什么，但我看出他不愿意了。不过女孩子不同，象我对他就是崇拜和依**，谈不上**不**，但如果真能跟他过一辈子，我会很乐意很乐意，我想你妹妹对你也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肖石微笑****头，忽然又问道：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时，你**嘛把我留住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**月如望着他，很**脆地回答。

    肖石无语。

    **月如拍着他的脸颊，轻叹了一声：“可能是怀念，也可能是重新找到了过去不想放手，又或者是我太想当年那份感觉了。”

    肖石不知说什么好，

    **月如忽然“噗哧”一笑，仰头看着他道：“其实我还真想再有个哥，不过你比我还小两岁，我挺失望的，没想到你**动叫我姐。我一想，罢了，没哥有个****也不错。”言罢背过身，靠在肖石肩头，还翘着二郎脚，晃起了小脚丫，那绸质小睡衣倏地滑到腰际，**出了雪白浑圆的大**和蓝**的小**裤。

    肖石忙转过头，顺口问了一句：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都**了，还什么后来？”

    肖石咳了一声，